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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岩拧眉,还想为她辩解些什么,垂眸下去,却见她扯扯他的衣服,示意他退后别再说话了。

董瑞成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去检查慕修辞的生命体征,要将他带走了。

顾时年站在病房门外,隔着十几步远的距离,凝眸看他,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快要滴出水来,攥着自己的衣角,毫无办法。

眼睁睁看着病床从自己眼前推过去,却一把都不能抓,她,心如刀割。

“前几天的手术还劳烦祁医生了,以后小少爷的事,我会接手看着,也会劝着,不会再叫他,乱来了。”这意有所指的话,是对着顾时年说的。

病房门口,那个纤小的身影有些落魄,低着头,小脸泛白鼻头却微红,一直低着头都不敢抬起来。

一直到董瑞成走,她都依旧是那副姿态。

祁司岩气得攥紧拳头,他接手慕修辞的事,是慕修辞首肯的,现在不过是慕修辞陷入昏迷,这个老头子就出来发号施令。

真是要气死人。

“年年,没关系,”抬眸看到她,他才猛地又露出笑靥来,想逗笑她,“要不你先养伤,以修辞那个脾气,等他醒了,非……”

“我好像有一点没用,是不是?”

低着头的那个小女孩,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沙哑的话。

她捂住脸,继续沙哑道:“一开始,我只是想借祁焰的势力找回宝宝,找到我妈妈,我没想到会陷进跟林家的这场争斗里,现在发现,我真的好没用,之前没办法一个人,涉险去救我妈妈;现在,也没办法留住和照顾一个帮我的人。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偷懒不想去学,真的太没用了,是不是?”

祁司岩怔了怔。

“不是。”他口吻有些干涩,说道,“年年,这世上不是必须每个人都学会坚强的。”

有些人,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