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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他的小身影,抽回了僵硬的小手,捂住脸,然后慢慢张开,死死压着哽咽镇静道:“你看到了那一幕吗?还是他们跟你讲的?”

“你们在台湾,我怎么可能见到呢?”祁司岩为缓和气氛苦笑了一下,看向床架里的慕修辞,把玩着口袋里笔的手攥紧来,“我就是觉得,他能为你拼命这件事,挺正常的,就是这次……可能拼得有点儿太过了。”

祁司岩的口吻那样轻描淡写。

顾时年轻轻掀起单薄的床单,颤抖着拢到他身上,沙哑问道:“那刚刚电话里他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祁司岩舒开眉心解释:“昏迷了三天整,我也好不容易拖你三天,他就像昏迷着也能思考似的,清醒了刚好你来电话,他就撑着说了几句,大概也是知道瞒不住你。”

怎么就没有人怪她呢?

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有人怪她,连祁司岩也觉得正常。

“两年前的事他是有些对不起我,但也就是伤害我的感情尊严而已,跟生命还是没有办法比的。”她眼泪还是铮铮掉下来了,滚烫的一滴滚落在下巴上,又滴在地上,嗓音颤抖呜咽,却字字咬得很清晰。

祁司岩凝眸看着她的背影,张张口却不知该怎么解释:“那得问肯为你付出命的人,他觉得有没有办法比。”

可能慕修辞觉得,怎么补偿她,都不为过呢。

顾时年凝眸看着床上的那个身影,俯身下来,巨大的痛楚压弯了她的背,她捂着脸,没有声音地在他病床上痛哭出来,眼泪滂沱。

***

祁司岩趁着顾时年缓和情绪的功夫,到休息室拿了杯茶。

一边吹着茶叶,他一边拧着自己的眉,头痛欲裂,是因为连续几天睡眠不超三个小时。

另一方面还因为,顾时年这边的压力算是小的,更大的压力是在慕家和尹家那边。

董瑞成那几天差一点就派人轰了他这个治疗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