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开车,另一只胳膊担在车窗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唇瓣,不明白怎么有天可以心平气和地跟她谈起这些事了。
没想到以她的性格去理解这些事也可以想的这么乐观。
“所以林女士嫉妒她?想方设法陷害她咯?”
“有那个可能。”他收回了注意力,到,“林苡薇大概16岁的时候,就受了你外婆的馈赠,拿到了那块家传的翡翠,那个时候距离林女士的成人礼只有两个月,你外婆却已经当众宣布了家族的继承人,林女士大概受了刺激,觉得那是莫大的耻辱,所以更对你母亲怀恨在心。”
“可桑桑跟我讲的不是这样的!”
顾时年这个时候听出问题来了,说道,“桑桑说,林女士继承林家也顺理成章,说是在我妈妈台湾失踪以后,我外婆弥留之际将那块翡翠重新拿出来,给的林女士,她手上有翡翠啊!”
他冷笑了一下。
尽管不想说,但是,还是得点破她。
“谁能保证那块翡翠是真的呢?”
“……”
“年年,你外婆去世,母亲失踪,家里唯一且最小的弟弟还在她的麾下讨活路,就算她拿出来的那块翡翠是假的,谁又敢说那是假的?”
“死无对证,所以即便是假的,也是真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她唯一忌惮的只有一点,就是失踪的林苡薇死而复生般地回来,拿着真翡翠逼她下台,所以她要比任何人都更早地找到林苡薇,把她控制起来。”
“你现在明白了吗?”
不明白。
这件事顾时年一向不愿意去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