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修辞看了她一眼,捕捉到了她梨涡里的那一抹璀璨的笑,语速也放慢放缓了一些。
“你该有很多话要问我,不主动问吗?”他说。
顾时年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理智一点点回到脑海里了。
“要问的呀,”她叹口气,松开吸管,说,“不过我总觉得你说出来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所以晚点问,今天看到女儿还能跟她一起玩,我很开心。”
她还是那个乐观向上的性格,一点点的好事就能激发出她莫大的热情和喜悦。
她想把这个瞬间拖得再长一点,再久一点。
他能理解。
于是也索性沉默下来,什么都不说。
“我说要晚点问,你就真的不说了呀?”顾时年仰头凝视着整个闷骚的男人,有点无语,说,“你看太阳都要下山了,等下祁焰打电话给我就很麻烦,还是说吧。”
他走到一个栏杆前,轻轻靠在那里,修长的手指中间握着一个黑色的奶茶杯,里面是黑加仑汁。
“你准备好了么?真的要我说了?”
“……”她低下头,放宽了一下心情,做了做准备道,“好了,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将自己的预想做到最坏,最坏最坏,这样就什么都能接受了。
“我妈妈在哪儿呢?当年我逃走之后,从山下走上来的人是谁,后面发生什么了?”顾时年一句一句将疑问问出来。
他眸光看向辽远一些地方,目光透着一股哀伤和隐忍。
“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在台湾。下落不明,生死不清。当年你走之后,是苏心然的妈妈找到她,带她走的。而对不起,我当时,沉浸在你失踪的悲伤里,我,没有及时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