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即使这样了,她都会很心痛呢?在他每一声呼唤“年年”的时候,她都听得出,那一丝天荒地老的味道。
……
别墅的阳台上,慕修辞挂了电话。
他目光悠远地看了一眼远方,紧接着,感觉到左手一片粘稠,他低头看了看,满手的血。
她还是听得出来,他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在她离开酒店以后。
放弃年年,选择联姻,的确是他选择的结果,所以这个痛苦他也会承受,再不会抱怨了,也不会把责任推给别人了,董叔他们虽然逼迫了他,拿母亲和大哥的死一直绑架了他的一生,可是做出决定的,是他自己啊。
所以,没关系,没关系,他的选择他来承担,他以后,不怪了。
他不知道年年被囚禁的那个时候,每一天每一天都靠什么排解那些痛苦,但痛苦总要排解的,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唯一舒服的瞬间,就是她拿着刀狠狠刺向自己的时候。
他记得那个瞬间畅快无比,好像一直以来的重压都有了解脱的感觉,所以她走之后,他面无表情地找到酒店的水果刀,一刀狠狠刺进了自己的手臂里,那种痛果然轻了一些,再轻了一些,血淌了满地……
收拾完那些血后他出来,便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一步一步,就走得坚定无比。
……
酒店外,他走出去的时候,保镖一拥而上。
一看就是在外面经历过争斗的,林女士用小思年引了顾时年出来后,就派人一直追过来,好在,他一直有准备。
“慕先生,你没事吧?”一个保镖看他的神色不太好,担忧地问道。
他苦笑一下,摇摇头。
“没有。”
只这简短的两个字,他上车,若无其事地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