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已经熄了火,灭了车灯,在那里等待。
茶色单面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一切。
女服务生打开门,让她进去,然后随即关上,在外面守着。
一进去,顾时年就感受到开了很久的暖气,比外面高上七八度,暖烘烘的,她先扫了扫身上的雨水,然后才在黑暗中寻找着那个人的影子,他身影高大挺拔,却靠在椅背中,连呼吸都堙没在黑暗里,不易被人察觉。
“开一下灯吧,不然没法聊。”
她说。
随即,一个骨节分明指骨修长的手,按亮了两个人头顶的小灯。
光辉洒下来,顾时年一下看到他的侧脸,不似刚刚在枪战中那么阴沉,但也没有丝毫希望似的,淡漠又幽远地凝视着前方。
倾盆雨声。
“你很在意我到底有没有去祁焰的房间,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了几秒,顾时年打破了两人间的平静。
慕修辞抿了抿唇,唇瓣微动,却没说出话来。
“你以什么立场去在意这些事?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左手边的男人还是在沉默,就像这雨中,不会说话的一尊雕像一般。
顾时年隐隐的,叹出了一口气来。
“你要是不想聊,那我还是下去,看来我们之间无话可说。打扰了。”
顾时年扭过头,受伤的手凑到门口,想拍拍门,让那个女服务生打开门,让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