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进人潮里,不断地有人上来跟祁焰说话,顾时年听了他之前的安排,不论他跟谁说话,她都得在旁边乖乖呆着,不许离开半步。
顾时年只会几句西班牙语,大部分的时候听不懂,她看向那个舞台,感觉两年前的一切都恍如隔世。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两年该有自己的孩子了吧?该过得很幸福吧?把幸福踩在别人的痛苦和分别之上,他们一定很得意。
顾时年还想继续喝酒,手猛然被一个人抓住。
祁焰的眼睛熠熠闪耀,像黑曜石一般,黑沉冷冽:“再喝滚出去。”
顾时年讷讷。
她手松开杯子,心虚又难过地低下头,什么也不说了。
祁焰隐约觉得这里大概是她哪个伤心地,但据他调查的那些资料里,顾时年不该来过这个地方的,她一直就是个小角色,豪门逼婚,迫嫁,迫离,后被人藏起来一直到生下孩子,利用完就抛弃。
——她怎么可能来过这里?
当然了,那年的新闻报道大篇幅的都是慕修辞和苏心然的场景,顾时年作为欲扬先抑中的一个“抑”字,连一个悲惨的镜头都没曾拥有过。
顾时年突然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个挺拔的中年男人,身上穿着白色的衣服,在跟人敬酒说话。
这天地居然这么小。
想到在这里会碰到这一家人了,顾时年还是觉得心下荒凉,她这两年跟着祁焰做的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今天了。
苏衍。那个人是苏衍。
祁焰走上来,很自然地冷冷伸手搂住她的腰,因为她是以他女伴的身份来的,他的气息靠过来,冷得像一块冰,在顾时年愣怔时,俯首在她耳边道:“准备好,等一下,带你去见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