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先安顿,你有半天的时间,”他起身,冷冷盯着顾时年道,“是工具,你就应该有个工具的样子,少问,多做。”
该给她的,到了时机,他会给的。
顾时年一直讨厌这个人的说话方式,她是个急性子,万事就要一眼看穿,一下做到,但是她急着回国急了整整两年,每次都被祁焰这个人打击到体无完肤。他总说,她就是一只快掉完毛的鸡,想回去跟人抢蛋,就先把自己变成凤凰,到时候,所有的鸡才会给她让路。
狗屁。
你是鸡。
你全家都是鸡。
顾时年火冒三丈,气得脸都绿了,一直到下机,祁焰提前不见了踪影,她独自一个人穿过马德里的街道去落脚点。
两年了,也不知道她的那颗蛋,怎么样了。
想到这儿,顾时年的手就一抖,宝宝是她这两年心里,最大的一个痛处。
就像一个深深凹陷下去的黑洞,这两年,痛得焚心蚀骨,盼得满目疮痍,思念成癌,早已入骨。
***
两年后的慕氏。
整个cbd中心区的大楼在一年前重建过,慕氏企业的大楼盘亘在整个中心区的中心地带,成为这里的标志性建筑,建筑风格变得肃杀冷硬,如这几年慕氏在商场上的作风一样,强硬强势,势不可挡。
苏心然在寒气料峭的春风里搓了搓手,在门口看了一眼这肃杀的景象,水眸泛不起一丝波澜,拉紧手里的保温壶,轻声说:“我们走吧。”
alsa这两年重新发育,长高了一些,跟苏心然只差半个头。
她手里揽着苏心然的长款大衣,她的风格已经从很少女的款式变作了成熟的熟女款,以前的粉色大衣全部变成了藕色或者暗粉色,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改变的心境,她成熟稳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