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外地工作之前,你们每个人都知道顾时年留在慕修辞身边的原因,可是你们却没有个一人告诉我,你们让我误解了她这么久,一直到她生产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
“顾牧擎你知不知道,我是她在这座城市唯一的朋友!现在变成这样你们满意了,我还没有跟她见面,听她解释,跟她道歉,我不想这辈子我跟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顾时年,从此我们俩再也不是朋友’!顾牧擎,你现在,叫我怎么办……”
她走了。
再也听不到他们说一句话。
这个世界上另一个角落里的人,他们的难过悲喜,日升日落,都再与你无关。
你可知,那是怎样的一种荒凉与悲痛。
再不能见。
……
机舱的特殊床位上,伴随着飞机起飞的巨大气压,一具年轻女体的下身又渗出大量的血来,瞬间染红了纱布。
“快输血,快,再不输血真的危险了!”
几个小护士围着她,将输血管扎入她的手臂中间,顾时年在这一股巨大的轰隆声中,模模糊糊地醒了过来。
她眼前眩晕一片,看到白色的机舱和鲜红的血袋,她感觉全身都在摇晃像在外太空一般,扭头,她看到一片漆黑的天空,在晃啊晃,晃得她愈发晕眩起来。
模模糊糊当中顾时年再次晕过去,苍白的小脸上,唇瓣血色全无,整个人看起来娇柔乖巧,不明白这么乖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遇到这么惨厉的事情。
顾时年梦见了那一年,她第一次坐飞机是去瑞士。
巨大的颠簸中她不敢睡,可怜兮兮地过去扒住慕修辞的床沿,梦中的他触碰到她,笑着将她抱入怀中,抱着她在窄窄的小床上一起睡。
“慕修辞,我们是不是永远都不用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