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
他们封锁了车站机场,他看到了她特意留下的那条血裤,他疯狂扑找了一整晚,想着她最有可能离开的方式就是这里。
“你等着。”顾时年阴森着说完,挂断了电话。
她又去多买了一些工具,塞进肥大的裤袋里,一路打车到了车站。
她明白自己是请君入瓮。
她要鱼死网破给他看看。
……
凌晨人烟稀疏的车站,顾时年买了一张站台票。
她站在大厅里面,四处望着,终于,在贵宾休息区的门口看到了慕修辞,他一身贵族的结婚礼服,手里抱着一个蠕动的婴儿。
顾时年脚步顿时软了一下,她看到,小丫头的手从襁褓里伸出来,若有似无地,在半空里抓着什么。
一个小时前。
她还在自己怀里。
她这个母亲是有多没用,多无力,才拼了命都护不住她。
顾时年恍惚回神,一步步朝前走着,因为两腿之间是痛的,她走路很奇怪,一头蓬乱的长发,再不是慕修辞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慕修辞怀抱着宝宝的臂膀都在微微颤抖,眼睁睁看着她靠近,看着她的双腿,一双鞋是浸透了血,不知道的会以为那本身就是一双红色的鞋子。
顾时年在他面前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