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她的目光嫌弃地要死,又将车开了回去。
桥底下那一堆报纸还在。
顾时年给了钱,下去,一步步挪到那堆报纸前面,想探进去抱回自己的孩子。
一摸,报纸下面却是空的,暖暖的余温还在,空了!里面却是空的!空了!
顾时年瞬间瞪大了眼睛, 顿了一下,接着像疯了一样掀开报纸,发现一张报纸下面都没有,一张也没有,她嘶声尖叫着,扑在那个地方疯狂地找着,却就是没有!没有!她的孩子,被人给抱走了!
被谁!谁!
到底是陌生人,还是她认识的人?到底谁在跟着她?谁!
她就像个被人夺走了小兽的母兽一样,彻底发狂了!
一时间顾时年的理智都崩溃掉,滚烫的眼泪在眼眶里酝酿,她疯狂地扒开那堆报纸一看,抱走宝宝的人给她留下信物了,那是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定制款的铁盒,打开,里面是一堆陷入绒布中的喜糖,盒子上写着慕字!是他!
他还是不肯放过她!
就像一张带电的天网一样,哪怕她是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哪怕她鱼死网破都挣脱不开!
夺子之恨,是可以让她杀人的!
顾时年没有着急,她擦干眼泪,去买了一把水果刀,到电话机前,拿起听筒,手发颤地拨打出了慕修辞的电话。
电话几声之后猛地通了。
那个时候,孩子已经在了慕修辞的手里。
他看到孩子时很是震惊,她不应该是在医院吗,怎么会在顾时年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