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愣了一下。
她大概懂慕修辞的意思。
不让顾时年看这些。
就让她当这些事没有发生一样。
反正她顾时年的名声已经是这样了。
两个人,在病房里沉默。
顾时年的眉眼隐匿在黑暗里,好像没有一丝丝的情绪变化,而这个颀长挺拔的男人,在冷硬了一会之后,猛地起身,轻声:“我出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
他给她盖好被子,起身,走出去。
就在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顾时年才软糯地开了口:“不要了。你还是回来吧。”
那颀长挺拔的身影一僵。
顾时年舔舔唇,道:“你现在为我做这些,有什么意义呢?你再表现得在意我,我也不过是个你们婚姻的生育机器而已,什么都改变不了。你何必因为我而跟苏心然吵架呢?”
“你越这样,她就越针对我。你还不明白吗?”
“我都已经认命了,你怎么还不认?慕修辞,我们好聚好散,不就行了吗?”
顾时年拿过桌上的一本杂志来,慢慢翻看着,长长的睫毛轻轻眨着,像是一点儿不受这件事的影响。
她原本就心性乐观。
哪怕身处泥沼,都能开出一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