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岩和顾牧擎面面相觑。
顾牧擎神色森冷肃穆,丢下这两个人,飞奔过去找米桑去了。
祁司岩再没有什么事,告辞离开。
慕修辞心脏一直被紧紧揪着,不明所以,他一路慢慢走回去麓园里面,听见浴室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他一直等到顾时年洗澡完出来,才开口问她:“你跟米桑怎么了?都说了什么话,让你们变成这样了?”
顾时年清澈的水眸看他一眼,浅笑一下,道:“就是好朋友之间的一些话啊。”
她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道:“价值观可能不同,以后可能再没办法做朋友了吧!”
说完,她笑了一下,抱了抱肩,跑去卧室睡了。
没有人会知道。
她到底跟米桑说了什么。
……
“顾时年,你再跟我说一遍?”
“桑桑,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我有骨气一点,给女人争口气,长点脸。可是我是顾时年啊,我不是别人,我要啥没啥,没有家,没人爱,我现在离开了慕修辞,我还剩下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
“年年,你不明白慕修辞是个什么人吗?是他抛弃了你,是他让你家破人亡,是他囚禁你羞辱你,你现在跟我说你居然还要跟着他!”
“是啊,我有什么办法?”
“桑桑,你不是我,你从小家境优渥,父母疼爱,你怎么能体会我的感受?你知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感觉是什么吗?尊严,尊严能当饭吃吗?尊严能让我过得好,我的孩子过得好,能治好我妈妈的病吗?”
“米桑,你一直拿你那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心态来想我,你要脸面,是因为你除了脸面根本不缺别的,可我顾时年,却连自己的生存都不能保证了,我还要什么脸?脸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