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你别闹了行吗?你明知道这样是让我为难!”
“妈妈——!”顾时年“砰砰砰”地拍打着其中一扇紧闭的门,见没有反应再脸色冰冷地离开,道,“你有什么为难?他让你做什么,你直接做不就行了吗?为难什么?”
“你们想让我知难而退,我不退!想做什么你们就直接告诉我!别来这套!”
顾时年继续一间病房一间病房地找,冲上楼,继续在嘴边圈起掌心来,大喊着:“林苡薇——!你听见了回答我!我来接你回家!”
祁司岩简直快疯了。
他眼眶泛红:“年年,哥都是为了你好!”
顾时年的手放下来,眼神疲惫:“他对我的好代价太大了,我已经没有代价可以付了,我不能再要。”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接了你妈妈走有什么好处?你活得凄凄惨惨对旁人又有什么好处!”
“……”顾时年攥紧门的手瞬间无力,她红着眼眶看向祁司岩,道,“没有什么好处,我会离你们远远的,我们的圈子以后截然不同,也不会再碰得到面。你要问问他,都已经决定要放弃我了,还施舍一份关爱给我妈妈干什么?够胆的,可以当做精神赔偿费给我妈妈一笔钱,我带她走,绝对不会再在你们面前出现。”
祁司岩左胸前如遭重创,瞬间痛不可遏。
他眼眶红的可怕,感觉都像是在求她了:“年年,你别再坚持这么做了,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你自己受伤。”
顾时年隐约能猜到,慕修辞给他下的命令是什么了。
她小脸一阵惨白。
“再大的伤我都受过了,我还害怕什么?”她有一种预感,慕修辞想对她做的不止离婚那么简单,就像现在祁司岩的医院不肯放林苡薇出来,绝对是有原因的。
祁司岩实在毫无办法,他退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紧紧跟随在了顾时年的后面。
这下再也没人拦着顾时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