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纤长卷翘的睫毛簌簌颤着,低着头他看不清楚她的神情,许久小丫头一抬头,眸子清澈见底,模样漂亮可爱的:“没有啊。我是说,宝宝总有健康不健康,中途有问题的现在也不少,我年龄小,头胎会出现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因为意外生不下来的几率,也很大啊。”
——怎么保证宝宝就是正常的?
——十个月的产检,唐氏筛查,b超观察是否各种因素致畸,那么多道的坎,她一个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
未来漫长又艰难。
她怎么知道会发生什么。
慕修辞的脸色这才缓和着好了一些,看到她的手,因为一天在外玩了太久,被冻得很红,下意识地就去帮她暖。
顾时年一愣,手拿着杯子迅速躲开了一下,然后奇怪地看向他,不明白他这是想干什么。
慕修辞突然反应了过来,看向她的眼底一片创伤,又迅速挥散开来,低哑道:“今晚我会回酒店住。”
顾时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酒店房间这一张大床,问:“那你难道还要跟我睡一张床吗?”
“你带我来西班牙原来不只是为了演戏,还为了暖床啊?”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一丝丝的波澜都没有,就好像他慕修辞已经坏到,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做出来她也不惊讶,甚至如果他回答“是”,她也会忍受。
因为,除了忍受也没别的办法。
她闹累了。
慕修辞胸口痛得要喘不过气来,连腰都无法停止,他的拳头攥紧又松开,眸子里绽开大片的猩红血色,盯着她说:“我不会。今晚这里留你一个人住。”
顾时年点头,立马懂事地感恩:“谢谢。”
慕修辞这下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