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离开是一回事。
被他当着全世界的面抛弃,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宴会一直进行到很晚很晚。
慕修辞和苏心然是焦点,他们一起跳第一支开场舞,第二支,第三支……
不断地有人上来跟他们攀谈,攀交情。
顾时年站在角落里面,餐桌椅子已经撤下去了,她明显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该找谁,也没有人告诉她,晚上等一下去哪里卸妆,她是不是能继续以跟班的身份跟着慕家。
还是,他要先走就把她丢在这里。
这些顾时年都不知道。
她觉得腿很酸,弯下腰捶捶自己的腿,轻轻地,轻轻地叹了口气。
桑桑啊。
这次我真的一无所有了。
原来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你经历过吗?
就像自己种植了一整个季节的庄稼,一场暴风雨袭来之后,一眼望去整个田野都扑倒在你脚下,果实成熟只差一瞬,可是一夜之间它们全死了。
就是那种感觉。
有一个西班牙男人上来,用西班牙语说着什么,顾时年看那个手势,是他要请自己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