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深邃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轻轻夹着筷子,他低哑道:“你一定要拿这件事来讽刺我,才觉得爽快是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阻止,就让他这么戳着痛处说,也没有问题。
顾时年实在没忍住,冷笑了一下。
她用筷子夹着菜,放在碗里,很平和地抬头看着他道:“讽刺吗?慕修辞,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痛苦吗?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逼你娶苏心然,你自己要娶的,现在怪我掐着你的痛点刺激你?说出去谁相信?你自己信吗?”
不能谈这个话题。
一谈就崩。
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几丝极力压抑的痛楚,接着垂眸忍了一会,再抬起时已是云淡风轻,道:“不痛快的事,我们就不要再想了。年年,你做的很好吃,你居然从一个做菜的菜鸟变成大师了。”
顾时年神情恍惚地看着这一锅菜,的确,她从来没做成过什么事,可是居然也能把菜乱炖都炖的这么好吃。
仔细想来。
她当时是真的有仔细去研究,反复去尝试。
为了心爱的人,为了未来,为了彼此胃的满足,她很努力很努力地去自学做菜了。
顾时年已经不愿再说话。
怕一说就是哽咽。
她开始怀念以前的那个慕修辞了,不是眼前的这个,而是以前彻彻底底属于自己的那个慕修辞,她好想他。
揉了一下眼睛,她再次眨了一下,然后顿了顿继续将自己做的东西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