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一直吐。
吐多少,就再重新吃下去多少。
她之前不怎么害喜的,但是现在一闻到食物的味道她就下意识地想吐,不明白是为什么。
她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
觉得自己恍恍惚惚,在崩溃和发疯的边缘徘徊。
尤其夜里最最难熬。
慕修辞会回来。
他的嘘寒问暖都变成了一种折磨,顾时年一开始还跟他吵,吵得天翻地覆,后面她就一句话都不想说,说什么都没有用,她彻夜彻夜地哭,也只能在他怀里哭,他抱得她那么紧,一直到她在他怀里哭睡着过去。
他们好像彼此都关闭了沟通那扇小窗户。
每一次他的疼宠,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也会发疯,一直到她不能再无视他,强迫她接受这个事实!
三天。
煎熬得就像三年。
三十年。
信号屏蔽器拆除的那一天,一个保镖走进来,特意告诉了她这件事,可是顾时年捧着一杯热茶呆呆坐在矮桌旁边,好久好久都没有去动自己的手机。
她的卡被装回那个很漂亮很大的玫瑰金手机了,后面的n字还在,崭新得一如往常。
两个女佣叽叽喳喳在她旁边吵着,逗她笑。
“我也好久没刷微信了,痒死我了,哎你知道吗?我妹妹在老家生了孩子,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