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出来,堵得慕修辞一个字都不能反驳,他眸色深邃,可怕的冷眸里腾起猩红的血丝来。
死死咬牙。
他顿了顿,哑声温柔问道:“你是不喜欢我束缚你那么多是么?可以。这些我们都可以改,年年,下来吃点东西,你不饿,肚子里的宝宝也该饿了。”
女佣说她原本就没吃什么东西,晚上进了阁楼之后被活生生吓得吐了,还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
他很担心她。
——这都说了些什么?慕修辞说的事情跟她要说的驴唇不对马嘴的。
顾时年很累,脸色苍白而疲惫,她不知道她要从了他们多少事,他们才能认真一点,好好地听一下她的意愿,她就好像是对着一面墙在说话一样,她好累好累,她想要找一个懂她的人来,安慰一下她。
吃饭?是吗?
又是吃饭。
一直在吃饭。
不吃饭就不能活。但是吃了饭也不一定就活得好。
顾时年很疲惫地蜷缩起来,抱起自己的膝盖,埋头在上面突然什么话都不说了。
慕修辞有些被她吓到,上前抓住她的手,轻轻地揉着,低哑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告诉我,年年,不要憋在心里。”
顾时年身体微微颤抖了好久,她才抬起眼来,眼神里只剩下单薄朦胧的水汽,然后是凄惨和空洞。
她看了一眼大雪纷飞的窗外,低哑道:“我吃了饭你就可以让我走了吗?”
“好,我接受你们的好,我吃东西,我带一大包满汉全席,我要你们给的房子,要你们给的钱,我的骨气我都不要了,为了让你们心里舒服,为了让你们觉得不欠我的,为了让你们不觉得愧疚……你们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要我怎么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