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顾时年小脸苍白,过了一会才问。
“我不知道,”小梅摇摇头,“但是二太太哭惨了,快疯了,一早上摔东西摔得天翻地覆,喏……我的手就是这么伤到的……”
“我算好的了,”她眼眶泛红起来,“小君她们更惨,伤到脸上了,划了一根手指那么长,怎么活啊?”
顾时年只觉得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顾家永远都是这么伤及无辜,连低下等的人都不能幸免,又不是他们的错,而顾家的人也果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也伤成这样,里面的人怎么就不说呢?
慕修辞轻轻将她反扣过来抱在怀里,拍拍她的肩膀低声道:“聊完了么?聊完了可以进去了,不要多想,你来之前就该知道很多事情在顾家是很正常的,不是么?”
比如颠倒是非,厚此薄彼。
顾时年身体僵硬了好半天,小脸透出几分苍白的动容来,听着里面二太太那声音再嘶喊下去就彻底发不出声音来了,点点头,说:“完了,走。”
慕修辞握紧了她的另一只小手,裹着她,走进去了。
门虚掩着。
二太太匍匐在地上,隐约只能看见个大概的轮廓,满地的碎瓷片,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她。
顾沉山的脸上也被瓷片划破了,至少三道小口子。
他就那么脸色阴郁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脸色阴寒,像憋了一整场雪的冬天一样。
“吱呀”一声……
门慢慢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