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整个人鸵鸟一样窝在他怀里,眼眶红肿湿透了,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嘶哑道:“顾矜呢?刚刚……她要杀掉我……她现在人呢?”
“你现在先自己休息好就行了,现在她伤害不到你……老公来了,懂么?不要害怕。”
顾时年顿了顿。
伸出被包得像粽子一样的手紧紧抱住他,呜咽两声埋在了他颈窝里。
慕修辞也紧紧揽住她,拍着她的背。
“老公,我好困,你不要走……”小丫头声音闷闷的,很哽咽嘶哑,有点迷蒙,用了最大的力气抱着他,死都不放。
“嗯。不走,再也不离开你。”
他也更加用力,一丝丝都不肯放,直到她的身体慢慢软下来,软下来,眼角带泪,带着无尽的不安全感,在他怀里睡着了。
顾时年身子软得就像水一样,慕修辞抱她抱得小心翼翼,眼睛死死盯着,旁人碰都不许碰一下,帮忙都不许帮,他一个人抱起她,到了早就准备好的病房,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下去。
她满身都是尘土和汗水,衣服也都脏了,要好好清理一下。
董瑞成打了电话过来。
慕修辞脱下她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掏出手机来接。
“喂?”
董瑞成站在车旁,头发被风吹得很缭乱,看着地上的女人说:“少爷,顾矜小姐受了很重很重的伤,下半身以下好像都动弹不了,警察还没过来,她在这里求我救她一命……”
“你这种事需要来问我吗?”
他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看着病床上的人儿,心已冷若寒冰,没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