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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与不幸的定义,从那个时候起在慕修辞的世界里崩盘,从此再也无法分辨得清楚。

他唯一能分辨清的就是那个场景,那个动作,是幸福的最高定义。

洗完了。

顾时年散着凌乱的湿头发,绕到他背后,小手沾着沐浴露湿湿滑滑的,给他洗后背,洗着洗着,她的手绕到前面来。

慕修辞抓住那滑腻腻的小手,低哑道:“偷懒?”

顾时年抱着他,听着楼下热热闹闹的人声,恍惚一下,然后脸都贴到他后背的泡沫上去,感觉从生下来就没有人跟她这样亲密过,她怔了怔,说:“你以后不压出什么事啊,要好好的。”

顾时年的运气和命数都不怎么好,从小到大一直倒霉,身边的人也没怎么跟着沾光,最最亲密的这个,她不想要他出一点点的事,一点小的都不要。

要一直顺遂。

要心想事成。

要满足开心。

顾时年:“……”

擦背的动作汗哒哒地一僵。

他冷笑,回头深深凝视着她轻声说:“你革命觉悟很高嗯?随时随地想着为人民牺牲。”

顾时年不是为人民牺牲。

她从来都只是为了在意的人牺牲好不好。

桑桑那件事也是一样。

“你要知道,要不是为了尊敬革命先烈,我早就把你那本书扔壁橱里烧了,改天我也写一本书你留着当床头故事看,名字叫《自私是一种品德,奉献的都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