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最后一天。
说好的要出去的,一大早的就不太平,睡得是够了,身体的精神精力也被榨干,顾时年头轻轻枕在他肩膀上,感受着热水的冲刷。
这里的莲蓬头不大好使,是顾时年用过最最奇葩的,最外面的一圈喷出来是水雾,里圈儿里喷出来是水柱,哗啦哗啦,有些地方还干着,有些地方已经被烫破皮了。
“这怎么弄的?”他冷眉蹙着,不让她从自己身上掉下来,伸手拧着那开关。
顾时年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一眼:“房东阿姨说还可以用,她上一个租户,在这里用了三年都没事……你说那些人洗澡那么草率吗?这酸爽的像水管一边拉稀一边便秘……”
慕修辞:“……”
比喻真恰当。
“抱好我别松。”他轻声嘱咐。
顾时年胳膊赶紧缠紧了他。
她的头发和脖子自己洗不到不洗又怕有臭味,浑身粘腻腻的顾时年觉得冷,慕修辞就裹上毯子带她到浴室去帮她洗澡,热水很烫,却因这水流的关系根本洗不舒服,也洗不彻底,她离开自己的这些日子,过得竟然就是这样。
顾时年打了一个哆嗦。
但小手抱得他死紧,怕他有压力,小声说:“我不冷。”
睁着眼睛说瞎话。
慕修辞定了定神,关水,将莲蓬头取下,直接拿了软水管过来,再开水,这下恒温了,水温的热度刚刚好。
“年年,站好了我帮你洗,嗯?”
顾时年看了一眼,这就像是小时候最炎热的夏天,小孩子们疯跑回来,光屁股站成一排,被妈妈拿着水管齐刷刷地冲刷一样,卧槽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