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担在曲起的膝盖上,一副跟她谈心的样子,沉声说:“为什么要买这个药?”
顾时年盘腿坐在那里,纤长的睫毛簌簌颤,唇上一片诱人的油光。
抬起清亮的眸子来,她说:“我今年才虚岁20,冬天的生日,就是还不到20周,你不觉得这样太早了吗?而且普通人满20周才可以结婚,我都提前几个月了!”
她又不生活在农村。
一到岁数就嫁人,嫁了人当天晚上就开始造小孩,造完小孩打一辈子麻将。
他抿唇冷笑,继续温和说:“生孩子是你一个人的事,年年,你对你自己有什么计划,对孩子有什么计划,不用跟其他的人商量的,都是你一个人的,是吗?”
顾时年:“……”
她不敢说话了,昨晚她就是一句话没说对,把慕修辞惹恼的。
顾时年缓和了一下脾气,好好地说话:“这样好不好?我以后有什么事都跟你商量,你把药给我好不好?这件事,我们先这样决定……”
她伸手,渴望地问他要东西。
慕修辞冷冷盯着她,最后用手将药盒捏碎,起身,丢去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回头,说:“这是第一次让我看见你买这种东西,顾时年,没有第二次了。”
顾时年气得脸都白了。
她平时是不爱发火的一个人,别人朝她发火,她有理才回,面对慕修辞,她的情绪很复杂,骂他,舍不得;不考虑他,做不到;可两个人现在这种关系,发生早上的事情已经很脱线了,还不让她吃药是怎么回事?
受伤的又不是他!
药物副作用又不是他承担!
顾时年气得起身,转一圈,蹲下从垃圾桶里又把药捡回来,因为热得出汗,她平复一下才说:“是这样的,我生理期一周多前结束的,这几天就是我的危险期,我要是不吃药,弄出点儿什么事情你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