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都很安静,没有人。
董瑞成也不换鞋,就站在门口谦卑地垂眸站着,等待着他发现端倪。
慕修辞不消两秒,就差不多已经反应了过来。
他脸色阴沉,掏出手机来,给顾时年打了一个电话。
关机。
她竟然关机。
这么说她出去了,至今未归,是没有了电还是故意关机?
守卫冒着大雨跑过来,战战兢兢地说:“慕、慕先生,我一早想跟您说的,太太中午说出去吃饭然后再没回来,我打电话给董先生,董先生只说知道了,但我不知道您……”
这么说董瑞成知道?
慕修辞死死拧紧眉,左手攥紧,接着,抬起手来打开手表的定位系统,果然,看到地图上显示着的顾时年的位置,竟然在一百多公里以外的东城区。
她并不在那里认识什么人,天黑了下暴雨,她没有往回赶,就是要留在那里。
前一天晚上,还甜甜蜜蜜你侬我侬,缠绵得像个连体婴儿,第二天她就突然消失,而且是主动消失,怎么做到的?
守卫的人还站在那里,秋雨冻得他瑟瑟发抖,他脸色泛白,其实是很在意这宅子的女主人的,顾时年来这宅子之前,慕修辞从来从来,走进这里连个笑容都不曾有。
顾时年像是精灵,在白天的时候,秋阳高照,游泳池水花四溅,蓝色的水花映衬着她明亮的笑容,白嫩的皮肤,像……
春天。
像一切开始有生机的模样。
慕修辞冷冷垂眸,许久才僵硬地侧过脸,跟那个守卫说:“你下班回家换衣服吧,别让家里人等急了,晚上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