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就听听,她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顾时年还是不敢说。
她的手在桌子底下搓着,都搓热了,最后鼓足了勇气,说:“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拖这么久,虽然,这么久的时间我也很……”她脸红发烫,眼神却黯淡下来,“很享受跟你在一起,可那是早晚的事,如果我现在就从麓园搬出来,我那两个姐姐的怒火就不会再迁怒到我身上了,她们之所以走极端,之所以发火发得那么莫名其妙,不就是觉得我夺走了本来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本来。
就不该属于我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慕修辞听见这几个字的时候,心脏突然就撕裂般痛起来。
什么叫不属于她的东西?
“你看这样,我搬走了,她们对我的怨恨就消失了,她们现在关心我天天吃什么,穿什么,是不是嚣张,搬走了还会吗?不会了!”
人对于自己动动手就能碾死的蚂蚁,通常情况下,根本就不会有碾死它们的兴趣。
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偏要拖她在她不该呆的位置上,让她承受这份尊荣,也承受这份欺凌?
在这一切早晚都要结束的前提下!
他听明白她的意思了。
冷笑!
慕修辞冷冷放下支着头的手臂。
他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