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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界之上,王者从不示弱服软,从不低头,亦从不搁浅。

顾时年是何方神圣。

让慕修辞都肯停下步伐来,搁置下来他筹划多少年的事业,等她好起来。

病房里。

他一身沾血的被雨淋湿的衣服都没有换,只靠在墙上,盯着睡着的顾时年两个小时,窗帘拉着遮挡阳光,顾时年睡睡醒醒,很不安稳,睡醒了,就抓着枕头闻一闻上面的消毒水味,又安心地一头栽倒了睡着。

她该多没有安全感?

多容易满足?

米桑说——“顾时年是觉得她出事了没人在乎才替我们去的,你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想吗?!”

这类似质问的话,在他脑子里盘旋着,盘旋着,像最可怕的梦魇一样,怎么都驱不散。

他情不自禁地去思考,去拷问自己,去拷问顾时年的人生。

他弄不懂她。

他却比谁都更想懂她。

慕修辞慢步走过去,低头看她一眼,接着,拨弄了一下她左手腕上那块还染着一点点血的白色手表。

那东西在黑夜里亮起来的时候,特别亮,情况紧急,她怎么就不知道丢掉呢?

他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的位置?

比生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