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年把袖子撸下来裹住被冻坏的小手,捂住嘴噗嗤噗嗤笑着。
“你在哪儿呢?”慕修辞终于恢复了正常,听见她的笑声,突然就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跟个白痴计较。
浪费时间。
也浪费他故作出来的情绪和表情。
“我也不知道呀,山沟沟里,那个老师可能要带我们去山沟沟把我们卖掉吧,我反正不知道呀……”
“去那么个破地方跟你朋友在一起也很开心?”他冷冷嘲讽。
跟和你去阿尔卑斯山一样开心呀。
顾时年偷偷想着,脸蛋红扑扑地低下去,偷笑着没好意思说。
“看来我还是对你仁慈的,已经折腾得够狠了,你还有体力爬山。”
不是的呀。
她在大巴车上睡了四个小时捂着手机控制自己不玩游戏,就是为了到地方了能有电发短信打电话呀。
顾时年害羞,看了一眼旁边的男生,小声捂着听筒说:“矜持,矜持一点好不好,慕修辞我们不谈这个……”
“想我了么?”他好像知道她在油画系同学旁边,不好意思说那些话,故意问道。
呃……
顾时年甩着袖子,转了好几个圈,绕开那些人,偷偷红着脸低下头哑声说:“想。”
“太小声了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