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巴道。
“坐吧坐吧。”杨挽按着他的肩膀往下, 接着若无其事地放开, 仿佛刚才的肢体接触只是白若风的一个错觉。
白若风又忍不住喝酒压下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并试图用醉意来解释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脸红。
“怎么, 白打嗝还是不适应这种场合?”她调笑道, 拉开椅子施施然地坐下, 也不管在旁的赵月有多煎熬。
她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简直坐立难安,只能装成木头人在旁边偷听。
“挽姐,”白若风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没有不适应。”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心疼杨挽的游刃有余吧?这多奇怪啊。
然而挽姐好像误会了他此刻的心情,以为他是因为酒局而感到勉强,所以出声安慰。
“有些事在所难免,愿意做不喜欢的事也是一种成长,只有当你走到一定的高度,你才会得到应有的尊重。
这个圈子,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你也知道。”
杨挽说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盯着白若风,而是摇晃着红酒杯,瞧着酒红色液体悬挂在玻璃壁上时,如丝绸般层层叠叠又柔顺无比的样子。
他的话是说给白若风听的,但又不只是给他听的。
话音刚落,杯子也停止摇晃,她这才把视线幽幽挪向白若风,意味深长。
“不过,很快你也可以自由的。”
她的意思也很清楚明了:只要你够努力,很快就能达到像我这样的高度,以后就算再有酒局,也没有人会逼你敬酒。
可以说是对他的未来寄予非常高的期望。
白若风一怔,当他站起身想要表示感谢时,却发现杨挽不知所踪。
“她已经走远了,你不用找了。”赵月哑着嗓子道,不过她咳了一声后,声音很快恢复了正常。
杨挽没有避开她说话,想来对她也是一种鞭策。虽然赵月很讨厌这个女人,但她也不得不承认——杨挽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