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成玄,终还需要她去面对。
肩上一暖,贺兰浑温暖的气息环抱了她:“道长。”
纪长清脸颊埋在他怀里,这一切,终须她亲手了断:“走吧。”
“好。”他弯腰低头,捡起掉在地上的拂尘丝,“你要留着吗?”
纪长清摇了摇头。
见他取出帕子包好,塞进袖中:“我先收着,也算是物证。”
纪长清模糊想到,也许他并不是为了留物证,也许他也猜到了卫隐的去处吧。
纪长清卧房中,裴谌各处都已查过,始终一无所获,却在这时,胳膊肘无意碰到了壁上的灯台。
吱呀一声墙壁分开,露出内里一个隐秘的空格,木匣子没有上锁,里面放着的,是一只耳朵。
果然。裴谌伸手拿过,听见贺兰浑在外面叫他:“裴七!”
裴谌抬头,先看见纪长清神色淡漠的脸,她目光在匣子上一转,无喜无忧,边上贺兰浑牵着马:“走吧,回洛阳去!”
翌日,集仙殿。
武皇后看着匣子里的耳朵,目光掠过贺兰浑,落在纪长清身上:“纪道长,你可有什么要分辩的?”
纪长清望着帘幕后,那里影影绰绰,露出水田衣的一角,是成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