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让烧掉了,说是不祥之物。”一个仆从答道。

王家这帮蠢货!要么是心里有鬼在掩盖痕迹,要么就是太蠢,根本不知道保存证物。贺兰浑沉着脸:“衣服上有没有破损?”

“记不清了,”仆从战战兢兢,“那场面太吓人了,心里一糊涂,什么也没记住。”

“亥时他去哪里转悠了?”

“就在家里,”一个侍婢借口道,“二郎君不让我们跟着,我只瞧见他往北边去了。”

北边,武三娘的院子就在北边。贺兰浑追问道:“去了多久?”

“没多久,最多两三炷香的功夫就回来了,”侍婢道,“回来后要了一壶惠泉酒,把我们都打发走了,独自待在屋里。”

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后要了酒屏退下人,独自待在屋里。贺兰浑心中一动,这情形,怎么像是要悄悄办什么事,或者,见什么人?

心思急转,往北去了,武三娘的院子里有个美貌的侍婢阿错,王亚之好色如命,连忙问道:“要了几个酒杯?”

“两个。”

两个酒杯,他要见人。贺兰浑沉着声音:“传阿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