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卓这才后知后觉他的异样，擦了一把汗后道：“没事，我方才……”他看见连秦关怀的神色，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连秦歪头看着他，感觉有些奇怪，琢磨了一会，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什么事？”

“就是抛开你少寨主的身份，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修士，跟另一个修士进入可能有妖怪出没的深山野林之中。”

陆之卓愣住，仔细一想连秦的话，好像真的如她所言，在此之前，他从未做出如此冒险的事。

连秦一看他的模样就猜到他在想什么，鼓励般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这很正常，我从前与楚姐姐混迹山野之时，也会担心碰上妖物，内心还在想以我的本领怎么样才能对付呢。”

陆之卓眨巴眼睛看着连秦，听她讲起往事，脸上有一种对过往怀念的神情。他想连秦跟他到底还是不一样，属于连秦的人生一定十分精彩。

“你会不会认为我很无用？”陆之卓抿着唇道。

连秦用力摇着头，道：“怎么会呢？虽然你是铁环寨少寨主，但抛开表面上的身份，你和普通修士没什么不一样啊。你以前身边总是跟着很多人吧？没有这种经历自然会害怕嘛，我第一次做出叛逆之事时跟你也差不多，做多了也就习惯了……”

她注意到陆之卓的神色逐渐变得怪异，咳了一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别想太多。对，就是这样。”

陆之卓忽然道：“连秦，我真羡慕你。”

这回轮到连秦怔住了，她挠挠头，道：“为何羡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