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中医不一样。
即便是同一种病程,面对不同的病患,不同的体质都会有不同的解释跟治疗对策。
她看着面前这个比她高不了多少的青年,心里大概有些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让他来秦家村学习了。
大抵就是他学得太过死板,所以父亲想让他从了解药材学习药性开始,重新认识一番中医的世界。
想到这里,桑芷薇原本还因为昨天夜里父亲一番话而感觉有些拘谨的心情一扫而空,终于正视起她这个名义上的师弟来。
她伸手将卫杨的本子收走:“这个本子先放在我这里,你今天先跟秦宵他们多转转,看看他们种药种庄稼,试试如果不记笔记,你能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卫杨被她突然的动作搞得一愣,摸着脑袋一时没有吭声,然后就见桑芷薇转身就走。
随着她远去,一道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这几天晚上你就住卫生室吧,正好如果晚上有人来看病,你也可以先看看,如果觉得有问题再来找我。”
卫杨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红得像是一块红布。
一旁听到两人对话的秦宵走过来,笑呵呵地重重一拍他的肩膀:“不要慌,桑医生很厉害的,她愿意教你你就照着她说的来!”
虽然他也不知道安排卫杨跟他学种庄稼药材对当医生有什么用,但是他从来无条件信奉桑芷薇的智商,因此毫不怀疑她的安排的合理性。
在他的情绪感染下,卫杨原本有些手足无措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点点头:“嗯,她确实很厉害。”
他回想着自己在学校里听到的那些有关桑芷薇的传言,只觉得满心都是能跟随学习的欢喜,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弯成了弯月牙,笑得十分灿烂。
“可不嘛!”
秦宵弯腰背起一大捆□□的青草:“别的不说,就说那个,刚才你帮他干活的那个陈利民,当初他伤重得我们都以为他要死了。结果桑医生一出手,他不仅伤好了,就连疤都没落下多大!”
“啧,那时去卫生院,就连那边的院长都说他要落下残疾呢。就桑医生说不会,后来果然没有残疾。”
陈利民也走过来,笑嘻嘻道:“就是就是,桑医生可是我的大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