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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芷薇在用油纸将中午熬好的药膏子分成十厘米见方的小贴剂——

她打听过了,明天附近几个村子会有一次小型的集会,村里人都会参加,到时大家以物易物各换所需。她本以为自己待罪之身,是没资格参加的,结果下午去找秦中华的时候顺嘴问了句,他虽然没表示同意,却也没有说不允许。

这在她看来,就是默许的意思了。

她这边忙着分药,桑小果便自告奋勇去收拾这满床的吃的。

她一边收,一边偷偷趁大家不注意往麦乳精粉里加空间里的奶粉,反正二者都是粉末状的,只要她不一次性倒太多,单从气味上,是分辨不出来的。

至于饼干她就没办法了,因为空间里的饼干都是方形的,而这里的饼干都是圆形的,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

至于大米跟白面更不消说,她果断往里面续了不少。当然,也没敢一次性倒太多,否则就会被人看出来不一样了。

没有蜡烛,一家人很快收拾完,便齐齐洗漱睡了。

就在一家三口齐齐陷入黑甜梦乡的时候,远在山的另一边的火车站匆匆走过来一个身着灰色风衣,眼戴金边眼镜的青年。

他不慌不忙地在站台检好票,然后顺利找到自己的车次上车坐下,全程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整个人显得既从容又优雅。

长夜漫漫,旅途辛苦。

走道另一边坐着的大妈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正准备搭讪的时候,车厢尽头又走过来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刀疤脸汉子,一看就不是善于之辈。

大妈顿时一缩,闭嘴将目光收了回去。

结果好巧不巧,这面相凶恶的汉子座位竟然正处于她跟那个金边眼镜男人的座位中间。他一坐下,正好将对方遮了个严严实实。

大妈不由遗憾咂嘴,紧紧衣服,歪头靠在座位上准备补眠。

这时,那名刀疤大汉突然瓮声瓮气开口了:“禾右,你这趟怎么迟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