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衍先注意到殷月蛰已经醒来,微偏头看向看过来。
见到殷月蛰脸上再次挂起那简直看不到破绽的虚伪笑容,她抿唇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心里的疑惑压了下去。
“师姐你醒啦,昨晚你发烧了,我也不知道师姐住所在何处,就只能把师姐带到我这里委屈一晚,还望师姐见谅。”
殷月蛰躺着没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中除了笑意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歉意。
弟子居里虽然自备就有床铺,但一床单薄的褥子垫在身下躺着依旧硬邦邦的,就像是没有东西一样,被子更是压根就不存在,不然也不至于就给江衍盖一件自己的外袍。
这样的条件对于一位病人来说也确实算得上委屈。
江衍倒是不在乎这些,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殷月蛰认真道:“算不上委屈,倒是我作为师姐还要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昏着。”
听着江衍这话,殷月蛰笑的更开心。
“师姐还难受吗?昨天你发烧好厉害的。”坐起身,殷月蛰关切的问着江衍的身体情况。
“无碍。”江衍摇头,目光落在了那盆血水上:“你受伤了?”
语气平淡无波,但殷月蛰依旧从里面听出了少许的疑惑和关心。
殷月蛰略微的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江衍会这么问,目光落在那盆血水上,眼珠子转转笑道:“没有啊,那就是水里加了点世俗退烧的药散而已,师姐多虑了。”
随口扯着看似合理的理由,殷月蛰左手却下意识的握拳,想要隐藏住掌心的伤口藏在身后。
这显而易见的谎言江衍当然不会信,眼角的余光也十分凑巧的看到了殷月蛰往身后藏的左手。
“左手,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