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背叛作恶的人,总是会有无数个借口。”
含笑站起身,把玩着手上锋利的匕首。
匕首锋利,寒光之中映出一张狰狞扭曲的面容。
国王抓着权杖的手用力,直直朝着含笑而去,“既然这样,父亲只好让你再死一次了!”
窗外乌云飘散,月色变得朦胧,不见星光,只有凉风阵阵,吹来寂寥。
握住长剑的手渗出鲜血,鲜血滴落,一滴滴砸在地面下,像是夜幕下开出的血花。
含笑叹了声气,匕首轻动,唇角笑容一点一点点淡去,声音轻软而冰凉,“南启,六队,还有很多人——他们都在地狱里等着你。”
百年前,南启被毁。
此去多年再归来,这世间便真的再无她的来处了。
从殿内走出来,含笑舒了口气,像是一瞬间的所有都变得明朗起来。
她对上司斐的视线,眼中便弥漫开了笑容。
司斐却是皱了眉,“受伤了?”
含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掌心的伤痕只是止了血还没愈合,是刚才挡住国王的那柄权杖留下的。
其实,她本可以躲过那一击的。
用手去挡……
司斐握住了她的手腕,动作很轻,“还疼么?”
含笑抬头,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摇头,“不疼了,再过一会让就该愈合了。”
司斐拿了手帕替她擦去了掌心的血迹。
整个过程都很安静。
含笑能够感受到掌心酥酥麻麻的痒意,不疼,但那点感觉直往心里钻。
“凌霄呢?”她左右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