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是拿命搏,后者是提心吊胆,食同类。

在十七跨出最后一道门的前一秒,含笑赶到了。

这里没有别人,但是隔着一道门已经能够清晰无比的听到台上主持人激动的声音。

“又到了每周二的斗兽之夜,今晚要上场的是……”

斗兽比赛,每周三次,分别在周一,周二,还有周五。

十七对于含笑的到来感到很吃惊,但惊讶过后就是责备,“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他的声音不动怒的是都是生硬的,动了怒之后就更是夹了寒意。

但含笑根本不怕,她只说:“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去拼命。”

她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以前不需要别人,以后也永远不会需要。

一个人又如何,一个人长大,一个人面对恐惧,一个人拼死挣扎。

……

那一场比赛最后还是含笑自己上了。

她是新人,才刚一站上台就赢得了所有人的欢呼声。

观众席的人并不是在欢迎她,而是迫不及待等着看她惨死的模样。

或许是被野兽敲碎了脑袋,又或许是被野兽咬掉了胳膊。

就连主持人也忍不住地激动开口,“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这个小东西被野兽咬破血管的模样了,现在,让我们开始倒计时!”

倒计时从十开始,每喊一个数,顶上的灯就会亮起一盏。

刺眼的灯光选在人的头顶,就像是沙漠里的烈日,每一抹光都在炙烤着人的皮肤,燃烧着人的理智。

宽阔的场地上还残留着浓重刺鼻的鲜红血液。

血液一层覆盖着一层,已经牢牢地浸入了每一个缝隙里,永远也清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