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寂依旧没回答,可握着长剑的手却松开了。

“我很高兴,被仇恨冲垮了的你重新捡回了自己的理智。”含笑拍拍手,从石块上跳下来,“接下来,你有很多的时间去调查事情的真相。”

不远处,刚才还睡得正香的流浪者们已经站了起来。

青玉也在其中。

在看到昏迷的司斐时,他就明白了。

明白了含笑的打算。

从一开始就是她算好的。

荒寂也明白了。

为什么在姑灌山的山洞里,含笑会一直在摆弄自己腕上的手表。

还有那只秃鹫,为什么能这么快的发现他们。

“那司斐呢?”和含笑擦肩而过的瞬间,荒寂突然开口道:“你有没有想过,他醒了会怎么样?”

含笑停下脚步,没回头,只是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的事情?”荒寂看着含笑,“你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含笑并不避开他的视线。

“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一起从黑木林的白雾里逃出来,越过了雪山,走过了沙漠,你最后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

含笑只是看着他,“荒寂,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冷漠的人。”

她没想到,荒寂会把她当作朋友。

“冷漠么?”荒寂觉得好笑,“含笑,冷漠的那个人是你。”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将所有的感情都排斥在外,永远守在城墙之上,不许任何人的进入。

你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也猜不透那双眼睛之下究竟在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