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斐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口罩,先是给含笑戴上,才又递了一个给关骆,“繁殖期的变异兽会变得异常暴躁,除了自己的同类,它们都会进行攻击。”

口罩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几乎隔绝了大半的异味。

含笑一直拧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她并不是无法忍受这样的异味和惨象,以前比这更惨的她还见过很多。

不是变异兽的尸体,而是人的尸体。

一眼望去,血红一片。

血色中那一张张没来得及闭目的面孔仿佛还装着不甘,愤恨与埋怨。

这是她所不愿又不得不一直背负着的回忆。

察觉到含笑的异样,司斐停下了脚步,低头看她,“还好么?”

含笑的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只露出了一双水亮灵动的黑眸。

她微垂着眸子,摇摇头,被口罩捂着的声音微微带着点闷,“我没事。”

“如果有不舒服的要和我说。”司斐重新牵住含笑的手。

男人宽厚的手几乎将女孩娇小的手整个地拢住。

她点点头,眼睛里有笑意在弥漫,“好。”

他们继续赶路。

含笑的心情好了点,还不忘转头招呼后面的关骆快点。

关骆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小心翼翼避开脚下发黑的血迹,“马上,马上。”

“那你快一点。”含笑没再管他。

关骆叹了声气,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牵着的绳子。

两根绳子,一根连着大白,一根连着金莲。

一黑一白并排走着,脚步声一样地啪嗒啪嗒。

十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