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把属于自己的一切都夺过来,这仇恨也消不了。

除非再多上一个含笑。

含笑倒也不奇怪,只是笑看着他,“缺爱,还是缺关怀?”

光落下来,也不及她眼睛来得明媚灿烂。

司越盯着含笑的眼睛,“缺爱。”

含笑也坦然地接下他的视线,指尖轻点了点自己的面颊,格外认真地问他,“司越,你小时候被人打过么?”

司越指尖微顿,不明白含笑这么问的意思,但还是老实回答:“没人敢打我,只有我打别人的份。”

含笑收回视线,看着自己的黑色裙摆,喃喃道:“这就难怪了,不是缺爱,是欠修理。”

她说得很小声。

但是这个音量在空荡的前厅里还是显得无比明显。

司越一时也分不清她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还是不小心的。

他的视线重新落回含笑身上,随着她低垂的视线,先是看到她纤细的手指,洁白细腻,只可惜,上面多了一个碍眼的钻戒。

是她和司斐订婚时候用的钻戒。

钻石是两年前司斐在一场国外拍卖会上以全场最高价格拍卖回来的。

当时众人都只当司斐是一时兴起,现在想想,原来两年前司斐就开始筹划这一切了。

他更不甘心了。

敢当着他的面说他欠修理的,含笑是头一个。

所以他又故意道:“我是缺爱,但不是缺人打。”

含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司越没有立即开口,而是站起身坐到了含笑侧边的座位,距离瞬间拉近,面上笑容透着懒散,“年轻时候不懂事,缺爱缺关注,你现在算我半个长辈,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