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刺眼，勾勒着那张雪白侧颜，睫毛轻眨便落下些许碾碎的光芒来，微微上扬着的红唇透出明媚灿烂来。

像是一幅摄影作品，对光的运用完美到了极致。

含笑将手里最后一张照片还回去，这才又拉上了口罩。

或许是因为那样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她侧目看过去。

目光相撞的瞬间，像是春风拂过水面，荡起的涟漪却是漾到了心口的位置。

司越能够感受到那一瞬间女孩的视线落在了他的腿上，这让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

她大概是在笑的，即使是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眉眼却依旧是让人挪不开视线，眉眼弯弯，笑意纯澈。

司越第一次有了冲动想要把人抓到面前来质问。

可是问什么他不知道。

因为就是这么一小会，人就已经走了。

上了车，含笑才又重新摘了口罩。

口袋里爬出个一团凌乱毛发的金莲来，大口喘着气。

它差一点就被憋死了。

靠着车窗，经过司越身边的时候，两人的目光再次对上，可惜司越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真惨，腿还没好。”

她轻叹一声，眉头微蹙，看着是有些遗憾关心的模样，可偏偏语调上扬，透着欢快。

金莲缓过来，小小声地回了一句，“其实能走了，就是下雨天会疼。”

含笑摇摇头，轻叹一声，“真是个小可怜。”

司越的确是对含笑有了兴趣。

只不过这一次不等他有所动作，两人就再次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