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江煜沉不住气,先开了口,“你想找金主,严书白不适合你。”

含笑没抬头,语气平平淡淡,“江总,您又开始多管闲事了。”

“我只是在劝你。”江煜停顿了一秒,又道:“严家很看重这个小儿子,如果他们知道你在打他的注意,这无异于玩火自焚,严家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站在那,有些冷硬的眉眼缓和了些许,话语也没了之前的那般生冷,眼中却藏着怒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就因为季含笑现在要去攀附另外一个男人了?

含笑直起身子,抬头去看面前的男人,似叹息了一声,“江总,你看你,明明当初是你把我给甩了,随随便便的就用了二十万打发我,现在却又站在我面前说些大道理,您是做生意的,应该最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人。”

她顿了顿,语气似乎有些失落,“我不是你的林小姐,我没那么好命有人上赶着要给我铺路,说到底我能依靠的就只有我自己,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抓不住,说不定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想想,真是不甘心哪。”

她轻声叹息,长睫低垂着,看不清眼中的情绪,只是那嘴角却带着淡淡的自嘲。

江煜强迫着自己不去看她,语气有些生硬,“严家把严书白保护得很好,即使你最后成功了,他这种只会拉琴的好学生能带给你的也不过只有情书礼物,给不了你想要的。”

严家老爷子七十了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几乎是当成了眼珠子去爱护,与同龄富二代早早领略了风花雪月,尔虞我诈不同,严书白单纯得像是个孩子。

哪怕是表达爱意恐怕也只会用最愚蠢的情书情话,哪里会知道含笑心里的弯弯绕,更何况严家对娱乐圈几乎没有涉足,更加帮不了季含笑。

江煜本想劝含笑放弃,不至于到时候被严家人盯上报复,但含笑闻言也只是轻笑了声,懒懒地抬眼去看面前的人,“江总,情书又怎么了,少年人的爱总是来得更加纯粹些,总好过我跟了你两年连一句好听话都落不着的好。”

她说得漫不经心,只是江煜却听出了其中的凄凉与自暴自弃,心里不由得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