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都知,萧卓是皇帝的侄儿,皇帝不过是念在亡兄的面子上才颇为照顾。可终究是抵不上自己的亲儿子,所以皇帝也未必不知道里边的内情。
不过,萧容的回归,到是打破了京城之中的平静。就是不知,萧容是太子的局中之棋,还是坐在其对面的执棋者。
王灿荣神游在外,可在旁人看来,她就是在犹豫。汝王府被发卖的那一家奴仆见状有些着急了,他们不想骨肉分离,好不容易遇到个愿意买下他们一家的,他们自然不愿意就这样错过。
于是,那家的女人赶紧拉着两个孩子跪了下去,见状,男人和老汉也都跪了下去。就听,那女人道:“贵人,您行行好,买下我们一家吧。我和我当家的一定会好生干活。”
王灿荣低头看着他们,想着这家人就算是伺候在别庄的,但那也是汝王府的别庄啊,富贵日子肯定是过过的。于是,她便提前打好预防针儿。
“我就是一个乡下寡妇,家住在压花村,家里不富贵,而且还很穷,不然也不会想买你们这样便宜的。所以,跟着我要吃苦,要过穷日子,你们可愿?”
那家的女人反应很快,知道王灿荣这么说,就是想买下他们,于是赶紧点头,应道:“愿意,愿意。我们一家也没过过什么富贵日子,从我公爹十三岁起就一直在别院伺候着,做的也都是外院的活儿,没什么富贵的。对于我们来说,穷不可怕,怕的是骨肉分离。”
这话,说到了王灿荣的心坎里,对呀,穷不可怕,怕的就是骨肉分离,她就是想安哥儿以后感受到这份感情。
“贵人,我虽然小,但我也能干活的,我以前也会帮爹跑跑腿。而且我吃得不多,真的不多的。”
那个五岁的小孩子也知道是自己拖累了爹娘,这才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可是到底是个小孩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什么,他越说眼圈就越红。
王灿荣见了颇为心疼,她走了过去,伸手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小孩子,将怀里的安哥儿往他跟前送了送,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