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清楚地听见原理的心跳声。

“有车。”

方程闻言，先往身后看了一眼。

那个小男孩骑着车从她原本走的那半边道往前走了，小车轮碾压过路面只有很轻的咕噜咕噜声，杀伤力看起来微乎其微。

她失声轻笑，抬头看着原理。

“你觉得我会被撞到吗？”

原理倒是诚实，“不会撞得很厉害，你自己也会避开。”

“你太聪明了方程同学。”握着方程手臂的手松开，方程本来以为他只是收回手，哪知下一秒，那熟悉的温厚重新贴上她的右手，把她手掌勾起一点。

她低头望着他的动作，而他没有收手的迹象，宽厚的手掌牵起方程的手，动作间手背上的筋骨突出一点，像梗在了方程心里。

“你太聪明了。”

原理又重复了一遍，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方程软绵绵的手背，低下头迎上方程的目光，“我只是想牵着你，找个借口而已。”

是啊，方程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他应该向她迈一步，那样她才会知道，自己究竟是想继续继续后退，还是在原地等他。

甚至，也朝他迈一步。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方程的脸颊浮上一点红晕，暮色笼罩下看得并不真切。她还不习惯这样的触碰，但又因为眼前人是原理而并不想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