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塚先生。”延冰伸出手,并用语言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这个门的隔音效果怎么样?”
中塚直辉不奇怪延冰知道自己名字,甚至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这女人就是知道他是谁,才故意接近想爬他的床。
“比你想象中优秀。”中塚直辉唯一能活动的左手已经扭上门把,正在反锁,“没发现吗,在这里,连外面的声音都静悄悄了。不管喊的多大声,都能完美遮掩不让任何人听到,这可是专业设计过的。”
延冰的手距离他的后腰仅一线之隔,她正在调整手势,以确保自己拿到的瞬间就能单手上膛并毙掉面前这男人的脑袋。
“那么中塚先生。”延冰说话很慢,可以引导男人用更长的时间去思考她说的话,“你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手.枪在这里响起的话,会引起外面人注意吗?”
她说到第二个‘如果’的时候,就已经掏走了男人的枪。当她问完话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上膛动作。最后当枪声响起时,中塚直辉已经没办法回答她的话了。
小口径枪的威力比她想象中要大,直接将中塚直辉的后脑击出一个血洞,脑浆和血液喷射在她的脸上。
中塚直辉没有立刻死掉,他还抓着延冰的手腕,沉重身体倒地时拉的她脚步一晃,被迫跟着蹲下,恰好和中塚直辉死不瞑目的双眼对视。
“嗬…嗬……”他抽搐着,僵硬的脸上露出恐怖的神情,这是一种愤恨的情绪,再配上倒地时涂在地上的血和脑浆,让这男人看起来可怕极了。
延冰对自己的评价一向低劣,即便杀人这种事在她看来也不过如此,但现在,她承认自己被吓到了。这男人的死相比上一个人的死相要令人生畏的多。
蹲在地上看着男人停了一会,延冰突然笑了,没什么意思,就是单纯想笑一下。甚至她还有空想一些题外话,当人经历自己从未有过的经历,并感到万分害怕的时候,说不定会有笑一下缓解情绪的本能。
这样的本能,应该人人都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