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春!”哪儿都有他,陈建国扭脸冲着人群吼了一嗓子。
就听陈保财在人群里附和,“对,是陈喜春说的,他说陈知青讲给他听的,白知青手里有钱。”
“保财叔,你怎么张嘴就胡说,俺啥时候跟你说的。你咋乱冤枉俺。”
这村子里陈喜春最怕的就是陈建国,见陈建国冷着脸已经看了过来,陈喜春急了,赶紧辩解。只他这么辩解,陈保财不干了,
“你说谁胡说呢,你不说俺能知道白知青有钱。是不是昨儿早上在小林子那儿,你拉着俺,非要和俺说的。还说白知青拿着那么多钱,万一少了,再怪到俺们一家子头上。最好让俺们替她收着。还说她在俺们家,不能白吃白住。大队里给的那点钱,哪够个人嚼用,这是大队占俺们家便宜呢。你还说,白知青自己也有钱,她要是个懂事的,怎么也该给俺家再添点。”
陈保财这话有一半是故意说给大队听的,陈建国哪能听不出来,一张脸气的铁青。
“他说什么你也听,他多大岁数,你多大岁数,”马玉英扒拉开众人,往办公室进,边走边数落陈保财,“你个当叔的让个小辈耍,还好意思当着大伙面说,你也不嫌丢人。”
从陈喜春身边走过时,马玉英还给了他一眼。背地里挑唆陈保财给他们当枪使,亏着都是一个村的,大伙左邻右舍的住着。
陈喜春也知道理亏,身子往后退了退。后面又都是村人,退也没地退,只垂了头不敢看马玉英。
马玉英走到陈建国跟前,快人快语,“今天早上在家,是话赶话,说到陈知青借白知青钱的事。白知青也说,陈知青怕是手里不宽裕,才没还钱。还说找时间,私下再找陈知青问问。谁能想到,就闹到队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