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她总跟在那几个知青后面,少言少语的,不太爱说话。尤其不太爱跟村里人打交道,现在她说话办事,倒是比那几个知青强。没那么趾高气扬的,待人随和,也没那么拘礼,像是在村里住了多少年的人一样。

三人正竖着耳朵,听徐可可讲故事。高洁和陈红过来了。徐可可这才知道,陈建国还给知青大院送了一只鸡过去。

高洁和陈红就是代表知青过来谢谢他的。

徐可可冷笑,自己才真是要谢谢陈建国,多亏她帮自己安排好了,明早就走人。不然她还要自己找地方住。

“他们打了我还有功了,大队上还奖励他们一只鸡,是嘛?”

从俩人进来,就一直垂头编筐的陈建国,抬头望向徐可可,昏暗的灯光,中间隔着两个人,俩人谁也看不清对方眼里的情绪。

“白露,你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说大队长。肖汉让人打破了头,送去医院缝了好几针,人流了那么多血。队上给只鸡补偿怎么了。”

陈红的话,打断了俩人的对峙。

徐可可笑意更盛,“听到了嘛,陈大队长,你的好心叫补偿。知道什么叫补偿嘛,做错了事,需要弥补,需要道歉,才要给受害方以补偿。你做错了什么,还是大队做错了什么。对我行凶是不是肖汉自己承认的,游街是不是公社要求的。他受伤,是你还是大队指使人干的。都不是吧。还给他鸡吃,你怎么不把人接家里来伺候着呢。”

“白露,是我用错了词,你也用不着,这么咄咄逼人的和大队长说话吧。你现在到底怎么了嘛。你对我有意见可以直接和我说。”

徐可可很腻歪陈红的表演,像桌子上摆的那几枝纱做的绢花,假的太过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