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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压在孟石韬肩膀上,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泪压抑到无声。

虽然完全听不懂他的话,什么叫只有一个亲人,转念又想,喝醉的人胡言乱语,哪有逻辑,“我说你现在什么也别想,明天太阳升起来又是新的一天,总会解决办法的”。

“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兄弟我都站在你这边”。

也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总之迷迷糊糊没了声音。

等到太阳再次爬上东方的时候,昨晚后半夜发生了什么,谈朗一点也想不起来,头痛得快裂开。

厨房里,于香晓正在煮醒酒汤,这几天不晓得怎么回事,谈先生夫妻两个接二连三地喝醉了才回家,昨晚她正准备到医院里去,一开门,就见谈先生躺在家门口,孟先生扶都扶不起来,她吓了一跳,赶紧搭把手,又里里外外忙活了好一阵,医院也没赶得上去。

有钱人的作风她不懂,住着大房子,还有花不完的钱,哪里还有烦心事,依她看,这栋房子的人都是怪人,一个两个不是自寻烦恼是什么。

楼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直到了她身后,于香晓回头跟谈朗说话,“谈先生,你醒了,醒酒汤马上就好了”。

“嗯,初莹呢?”他问,醒来时他身侧平整的半边床铺和安静的房间,都显示房子的女主人一夜未归。

果然,于香晓回答说:“太太回娘家了,好像要在那边住几天,走的时候拿了好大一个行李箱”。

昨天下午谈朗出门后没多久,林初莹就回来了,收拾了几件衣服要回娘家,至于原因没细说。

“是个年轻男人开车接太太走的”,于香晓想起来这一点,立刻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