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他连话都说不清楚,结结巴巴解释,“看到你难过……”
“咕……”
从下午就开始各种看菜谱为谈朗准备晚餐,自己只凑合着吃了几小口,尽管很不合时宜,初莹的肚子还是发出了抗议。
老市区有一片夜市,都是开了十几二十年的老店,一排排参差不齐,像是被顽劣的人随手丢出的格局。
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南湾市人,但梁卓诚每到一个地方,总能将这个城市犄角旮旯里的烟火气翻找出来。
初莹不是,她是地道的本地人,却从没来过这样的地方,不知怎么回事就鬼使神差由着他带到这里。
吵嚷的窄街道坐满了人,有光着膀子的男人,嘴里说着市井街头不入流的话,有成群的小孩子,玩得满头大汗,从自家小店门口的冰柜里偷拿冰棍,在大人的训骂中窃喜着跑远了。
他们一路向里走,又拐进一个胡同,又走上几十级台阶才停下来。
高台上是家很小的门店,招牌上的彩灯大半都已经不亮了,写着“老城味道”,早餐中餐晚餐都供应,堂内已经没有了空位,外面的桌子也基本坐满了。
老板是个中年人,系着蓝围裙,一边收拾刚刚结账走了的客人的碗筷,拿着抹布左右划两下,就招呼他们:“来了?坐吧,今天还是老样子?”
“嗯,两碗抄手,一份海鲜饭”,梁卓诚也热络地回他:“带朋友过来尝尝您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