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她是个称职的妻子和儿媳,闫老太太也惦记着她,把电话要了过去,和儿媳妇聊起了家常。
老太太还向她抱怨天气多变,害她今晚没去成集市听戏,初莹立刻说下周末接她来南湾市大剧院听歌剧云云。
挂断电话,初莹的激情一下子全被抽走,手机丢到一边,靠在餐椅背上,让于香晓把所有的菜都处理掉,她一点胃口也没了,空荡荡的别墅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她的脸上挂着精致的妆容,穿着花了一番心思选出的裙子,随手打开电视,声音调的很大,一眼也不看,转身上了二楼。
夜里,雨下的越发大了,霹雳啪啦拍打着玻璃窗,雷声时不时猛地从空中砸下来,伴着闪电一道亮光,骇人极了。
房间没有开灯,已经很晚了,屋子的人大概都已沉沉睡去。
周沐伏在窗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背着谈朗从集市上买来的,就是忘了买打火机,她一边哼着一首钢琴小调,一边打开老式的木框窗,把烟折断扔了出去,雨水乘机飘进来,打在手臂上麻酥酥,凉丝丝,雨声也更清晰了。
她似乎玩上了瘾,任由窗子开着,自己走到房间的穿衣镜前,借着闪电的亮光看清镜中的人。
下午淋了雨回来,她的衣服湿了,正好换上了集市中买来的亮蓝色背心,裤子是外婆的一条宽松印花裤,她不喜欢,干脆脱了下来。
背心紧紧包裹着她的身体,从漂亮的锁骨到青涩的胸部,窄而单薄的腰身下两条细长笔直的腿立在地面上,年轻娇嫩的身形显露无疑。
周沐轻轻勾起嘴角,手抚上平坦的小腹,这里似乎一直都是这样平坦,这样安静祥和。
但是三个月前,在这里发生了一起谋杀案,还未成型的婴儿被钳成血淋淋的碎末,直到现在,周沐偶尔还能听到婴儿的啼哭,阴森森,惨戚戚,一双冰凉的小手扼住她的咽喉,抓着她的脚踝,仿佛要将她拖下地狱去。